游人渐稀,四下一片静寂
所有的山石草木仿佛瞬间被大雪覆盖,时间也一下子凝固了,身边的一切全然在冰雪的包围里屏住了呼吸停止了活动,只有我,还慢慢地行走
罗汉坡没有一支猴子,想必都已全家缩在窝里取暖了吧
长途客车还在蜿蜒的山路左拐右拐地前进时,我透过车窗,已经能看见村口文朝庙前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接站的
在密麻麻的人群中一定有迎接我的人,比如说祖母,母亲,还有姑姑
进村了,“吱”的一声,车停下来;下车,祖母、母亲和姑姑都在
每次都是她们三个站在村口接我
她们帮我拎这提那,好像我花了大半天准备的东西还有些少,少得还不够她们拿
三分钟的路程,到家了
进了家门,父亲和我打个招面后,不多说话,去了后院
我知道,后院鸡房里又该少一两只大公鸡了,它们将因我的到来而“寿正终寝”
北朝乐府里,代父从军女扮男装且立下赫赫战功的女将木兰,有过“磨刀霍霍”的待遇,可我呢,被父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在外面念了几年大学,现在过上好日子了,每次回家也要享受这样的厚待,心里总是不安
长得最结实肥大的那只公鸡的最后一声呻吟,往往会加剧我内心的这种不安
闵少奶奶对于场合戏没什么爱好,家下人员又缺,她第二天送了我去便回去了
这舞室不是实足露天的,只在戏台与客座之间有第一小学截场合是没有屋顶
台顶的兴办很浓艳
中心陷进去像个六角冰纹乳白大碗,每一只角上梗起了棕色陶器粗棱
戏台方方的伸出来,盘金龙的黑漆柱上安排各黏着一份"静"与"特殊"的纸条
右边还高挂着一个大摆钟
我心中都没有底儿地吹着,其实我知道那只是侥幸,虽然我丝毫没有夸张
亲情,如宏大的山岭,固然寂静无语,但却矗立不倒,没辙迟疑;亲情,如焚烧的烛炬,固然微火点点,但却照彻暗淡,和缓你我;亲情,如流动的小溪,固然平铺直叙,但却连亘一直,流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