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比我自由自在的,它能高悬在夜空,能在云层里轻松地游动,还是那轮白洁的月亮
而我常被一些忧伤裹缠,被一些烦恼束缚
所以,我说我从来没有圆过
没有腿,便没有了自由
失去自由固然痛苦,但是如果没有了生命,纵使有天大的快乐,也不能感知,也许失去生命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开始同情起那棵老槐树来,用它听不懂的语言默默地为它祈祷,祈祷它有朝一日从那个冬天的梦境里苏醒过来,不要错过了春天这个美丽的季节
当所有的人离我而去时,孤独寂寞像潮水般涌向我,我发现老槐树似乎微微颤动着它干枯的枝丫,向招手我致意,我们成为不通语言的朋友
“那朵花香吗?”简直,特殊香,沁人肺腑那么
躲闪的,那般害羞,寂静地开
不经意的口角上扬,分散诱人的芬芳,忠心感触,它有多令人安宁,多温柔
死的哲学其实就是生的哲学
崇信基督的人心怀感恩地生活,充满爱心,做善事,他们希望自己死后能进入天堂;佛教徒们出家苦修,戒绝七情六欲,行善积德,吃斋念佛,为的是永世免堕轮回;中国的道教人士修气功,炼仙丹,幻想的是肉身飞升,长生不老,做快乐神仙;而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根本不信鬼神之说,他们肆无忌惮,坏事做尽,贪求今生的舒坦和威风;一般人则根本不去想也顾不上想生死的问题,每天为了衣食而奔波,为了感情而烦恼,为了得失而斤斤计较
琴行老板教我三连音、五连音和简单的加花,他的鼓技确定不错,但是人太冷漠,少性情,相处不易,我干脆不学了
他最后教我的复合跳我没有学会
那段日子最奢侈的事是每天晚上去本市一家高档舞厅观摩乐队的演出,免费
服务生以为我在为乐队跑龙套,从不问“先生您要点什么”
我在黑暗中手脚并用地像弱智一样练习着“四手分家”,关于鼓在乐队中所充任的微妙角色,我居然无师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