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平台碰到她时,她积极打了款待,还笑着对我说“她爱好书里的故事,爱好故事里的主人公”
听到这句话时,我本质像是抹了蜂蜜,冲动之情无以言表
觉得我的伴随成了这最长情的广告
看着她快乐的脸色我也是很欣喜,巴不得把她搂在怀间,直到天长和地久
那年母亲刚刚20岁
有着一头乌黑油亮长头发的母亲,总爱把它们结成麻花辫子垂在胸前,从门前的石板路经过时,身后总是落满年轻后生辣辣的眼光
母亲14岁时,外公撇下外婆和六个孩子去世
为减轻外婆的负担,母亲毅然退学,进了家门口的一家工厂做挡纱工,下班后还到卖米饼的外婆的摊上帮吆喝生意
外婆后来常对我说要是母亲继续读书的话,一准是个做学问的料子,而且母亲长得又好看
就在外婆家的门槛被左邻右舍快要踏扁时,母亲丢下一句话:你们少操心,我有了中意的人了
上世纪60年代中期,在我们这个小小的苏北小县城,奉行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因此听了母亲的话,外婆气晕了,冲着母亲就一个巴掌掴下去
“等你长大了,就会变得跟我如出一辙!”肖恩昧着良知,全力给“儿子”画了一个基础够不到的“大饼”
人有时候可以什么都不要,惟独要被人在乎关爱
想想在寒冷的夜晚,归家的途中,会有一盏灯发出自己家的灯光,里面有亲人等你归家吃饭,是不是脚步也轻快许多?!在病中有个问候的人,心里也会满载幸福
奶奶把电话给我,让我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去让她看看,这让我很惭愧
也许那个电话是奶奶有生以来第一次打电话
而我本来就应该回去看她的
但是,在县城里呆长了,心里也许是生长出了一种让人汗颜的思想,我竟然让老人家打电话来,有些求我的味道了
生与死的遗憾,我是感受过的,爷爷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能够见到我妻子和女儿一面,他病的时候,我在家里照看了他一个星期,见他的病情有了稍稍的好转,我就告诉他城里的工作有些忙,让他继续治疗,就回到城里来了,想不到,我刚到单位里,我二姐就打电话来,告诉我,爷爷去世了
从我离开他回到城里,只有不到两个小时
因为我在城里工作,爷爷奶奶很少能够见到我和我的妻儿,我始终在心里想,也许,在某一次回家探望他们之后,我就再也不能回去看到他们的容貌了
奶奶给我打来的电话,让我强烈地感觉到了人生聚散的难以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