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结果的究竟给出究竟,Robbie本来早已在那一个旷野的晚上,死于败血症
盟友擦起一根洋火,照着他沧桑的面貌
死的功夫他的怀中紧抱着那张蜗居的图片和Cecilia的一叠函件
他最爱的Cecilia
十足生存都有思想互动功效的寰球
转眼女伴们都到了“一家养女百家求”之时,虽没条件打扮,也不时兴打扮,但人人都懂得要尽力把自已点“亮”一些
辟如将裤子改窄一点,衣服弄短一点,头发拍松一点,微露出些倦庸之态来
见我像个呆瓜,实在不晓事体,玲便用红毛线将橡皮筋缠住,教我用来捆扎小辨,我依言而行,于是两条小辨梢上便有红红的两条装饰,就像喜儿似的,既有“革命”气质,又平添了一丝秀丽,增加了做女儿家的感觉,我还真是喜欢
我至今还记得玲的那双巧手,她用右手握住毛线,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绷开橡筋,一张一缩地,毛线就均匀地将橡筋包裹住,一会儿功夫就“生产”出一小堆来
这活儿是说者容易做者难,弄不好不是稀得露底就是结打成堆,全凭用力的均匀和两手间的配合
这种自制的“红彩筋”只送给最要好的姐妹,我整个少女时代的“红彩筋”都由玲全包了,我可没那个本事弄出来
玲从那时起至今,一直都是我的美容美发指导老师呢
当我老去,我不再叹惋皓首白发,甚至聪明绝顶
我只惊讶于手里坚持已久的那一块滚烫的铁,在一大片铁倒下之后迅速失却温度,疯长斑斑锈迹
我忠于我的城池,我的国都,我的王
泥塑的偶像,无数次地坍塌,又无数次被迎奉和跪拜
我卑微的双膝,永远要差那么半步
帅印被谁高高封挂
连天的黄沙和烽火,遮蔽了我的双眼
楚河何在?汉界何在?只看见旌旗猎猎
黑发征,白发返
马革裹,身首异
马前一卒——我唯一保留的名份
除了荣誉,我早已手无寸铁
[阳朔西街:色彩暧昧]
/>谁是生命中让我最后想起的那个人文/李云 秋日的黄昏弥漫着一层低低的雾气,氤氲,漫漶,,一如我的思绪,无从把握
残阳如血,秋风阵阵,几声鸟鸣,几声蝉唱,随夕阳飞入那一树秋天的丛林,然后梦一样隐入黑暗之中
秋天来临,黄昏来临,大地落叶纷披
鸟的羽毛,谁的忧伤,铺满一地,我仿佛嗅到一丝死亡的气息
一些隐晦和幽暗的语词袭上心头,比如孤寂,幽冷,坚硬……
我越来越偏爱它们,我的周围布满它们的气息,灵魂的气息
灯下读苏东坡诗句:人生到处何所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无端地起了一种莫名的忧伤,这样的时辰,我过多思考的问题不是怎样活,而是死亡时的情景
这并不表明我已活得不耐烦了,相反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珍惜我的生命和留恋这个美好的世界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我也不清楚
死是必然,当死神到来的那一天,谁也无法预料,无法抗拒
即使是一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人,也不能保证活到想要活的年龄
高秀敏走了,傅彪走了,还有前些年走了的李媛媛,梅艳芳……有多少生命之花在盛开中突然凋谢,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叹息
还有数不清的空难车祸和各种不可预知的突如其来的灾祸
死神就隐藏在人群之中,用它那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我们,说不定哪天被它盯上,不由分说就带着你走了,即使你还有太多的事没做,太多的心愿未了,也不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所谓阎王叫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我相信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就在前天,我一个熟悉的好友,被诊断出得了癌症,而且晚期,他那么年青,身体健壮得像一条牛,此前没有任何迹象
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会得那种病,可这却是真的
想想看,她的女儿才五岁,上有年迈的父母在堂,无情的病魔却要夺走他的生命,这是一件多么残酷和无奈的事情
但生活就是这样,太多的事情无理可讲,或者说你跟本就没有讲理的机会
我是一个宿命主义者,对生活一向低调
由好友想到自己,说不定哪天也会像他一样来不及做完自己的事,就要离开了
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但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
我得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既然我早晚会随风而去,落下片白茫茫大地
那么在我弥留之际,当死神揪着我的衣襟,电光火石间,匆忙回顾,谁是我最后想起的那个人?来作为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记忆
我想也许是母亲
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给我生命,是我最早看到的亲人
作为一种呼应,在我离去时没有理由不想到她
不过事情也许不是我想的这样
说不定还没等我离开,她就先我而去了
那么我应该是去见她,而不会再想起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我先母亲而去,我一定会悲痛欲绝,我不忍心将一个老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独自面对生活的苦难
我能想象得到母亲老年丧子的悲伤
如果是那样,我即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罪不可赎
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是人间最惨痛的事
如果真的出现那么一天,呜呼,无法可想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的灵魂也不可能得到拯救
如果不是母亲的话,那会是谁呢?对,极有可能是妻子
尽管我们的感情不是十分好,远没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但哔竟是与我共同生活时间最长的人,她给过我一段平庸的幸福
她会流泪,因我而悲伤
然后一个人孤独地走完剩下的旅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最有可能想起的应该是我的女儿,我留在这个世界惟一的血脉,她的身上承载着我太多的想法
我还没有给她打造好一副钢牙,去对付坚硬的生活,没有给她一双翅膀,学会飞翔
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的痛楚依然跨越阴阳两界
我还会想起我的兄弟姐妹
我想对他们说,我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
我没能使他们很好地摆脱贫困
但我愿意把苏东坡的一首诗献给他们,作为我的遗言:与君今世为兄弟,又结来生未了因
如果我的神经在那一刻出现了短路,上述亲人都被我遗忘,那么我想起来的人极有可能是我的师长,和一些朋友
在我迷茫困惑之时,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们,我将在另一个世界,怀着感恩的心,远远地牵挂他们
还有可能出现的情景是,我什么人也想不起来了
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我走得太匆忙了,来不及细想,但无论如何,在我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我仍然要保留一两个人的影子和追念一些美好的事物,哪怕昙花一现,电光火石
我不是甄士隐,没有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来点化我
不能学他的太上忘情,抛家别子,潇洒地说走就走了
那首破歌叫什么来着,对了,《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我很不喜欢他的一语道破天机,照此逻辑,人生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李云四川洪雅县高庙中学邮编:620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