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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坐在母亲身边,桃子木的木梳正穿行在水淋淋的头发里,春天的寒风挤满窗棂
听到这个消息,又禁不住用手去捂领口,顺势倒在母亲怀里
母亲摸摸她的手,手依旧的凉,揽起她浓密的发丝,淡紫的衣上印出迎风长势的印迹,仿佛扶不起的梅枝
窗外,最后几瓣落满积雪的梅花,非常美丽闲寂地落
时间凝固了一般,在昨天晚上报花名的时刻
从此,奶奶口中只有《李彦贵卖水》,我唯独不知还有《火焰驹》之说
无可计算的路在脚下不断的产生,变得宽阔
然而当我们徒步行走的时候,却是举步维艰的,因为在我们心里,脚下有些须无形的坎,牵绊着我们,纠缠着我们的脚步与思想
39、现在不再那么幻想了,但是还是喜欢雨,喜欢下雨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窗前,数雨滴
“三天前,王狼来坐讨了半天的债回去此后,我也随着他去,走到了九亩潭边,我很不想要做人了
然而坐在那株爬上去第一纵队身就可落在潭里的树下,想来想去,总没有力量跳了
夜猫子在耳朵边不住地啭,我底心被它叫寒起来,我只好回回身,但在路上,不期而遇了沈家婆,她问我,晚也晚了,在外做什么
我就报告她,请她代我借一笔款,或向什么人家的姑娘借些衣物或金饰去姑且当一当,以免王狼底狼普遍的绿眼睛每天在教里闪耀
然而沈家婆向我笑道:
虽然受母亲的影响我对奶奶心存不满,但到底是血脉相连
考上师范的那一年,我骑自行车回老家看望奶奶
奶奶已老的不成样子,满脸的皱纹纵横交错,眼皮下垂的更厉害了,眼角粘满眼粪,嘴也歪了,嘴角留着口水
奶奶从一个脏兮兮的破瓢里抖抖索索地捧出一捧干瘪的红枣,装在我的口袋里,又从墙缝里抠出一小卷用塑料布包着的纸包,打开一看,竟是一百多元钱
奶奶说:这是你爸爸来看我时放下的,我一个快入土的人用不着了,你在外边读书化钱多,你拿着吧
末了又说:我对不起你娘
一边说一边用肮脏的的衣袖擦着浑浊的眼睛
我坚决不要,可奶奶不算完,我只好接着,乘奶奶不注意,又把钱包好塞在她的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