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一拆开,看到报纸、书刊、明信片、彩色的画报、手写的信笺,一本一本浏览,冲洗的杯子里清茶浮沉,上午的阳光落在桌上、文件上和我的半个脸上
微微的热让我感到春天的惬意
而沙漠干燥,刚刚回来有些不大适应,嗓子干涩,像是用棉花擦过
继而,嘴唇开裂,细小的裂口却是隐隐的疼痛
一天喝掉一暖瓶开水,一天一些水果,水和水果的滋润让我感恩
不过几天,曾经肆虐的干燥便在身体温驯起来
我曾经有幸作为一些报刊的特邀记者,专门采访过一些常书鸿先生的学生和同事,他们后来成了著名的专家和学者
和他们交流时,我问的最多的是什么力量让他们那样执著,甘愿承受着与家乡巨大的反差和常人难以忍受的困难与寂寞,可是,对于年轻时候所经受的磨难,他们几乎都是一笑置之
彩绘的铜门慢慢打开,你仍然可以看到她结婚的那一天
一把花椅吹着冲洗,她不会知道你的悲伤
在红色的婚礼宴会中,各种颜色似乎是嘈杂的,热闹的
她坐在床上,她的双手被纠缠在一起,高墙中不舒服的不舒服略微减少
??“谁?干什么?”随着一声断喝,村委会里面的灯也亮了
妈呀,被人发现了,快逃吧
也顾不得篱笆上的荆棘了,我们奋力拨开篱笆,跳了出来,拼命向田野奔去
黑沉沉的夜,一切都沉默着,只听见我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咚咚”的脚步声,还有“砰砰”的心跳声
跑过田间小路,跑过田垄,跑过几条灌溉水沟......伤心的是,我的一只凉鞋在跑过水沟时掉进水里了,又怕
说是百年老屋,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些老屋的年龄远不止百年以上,有的甚至老得无法说清它的准确年龄了
在我们镇上生长的孩子,谁不是在这样阴深幽暗的老屋出生长大并最终告别老屋走向城里或别的什么地方的呢?老屋就是一个家族历史的博物馆或是陈列室,在那里汇集了三代以上或是更为久远年代的一切杂七杂八的东西:旧式的家具,桌椅板凳,甚至一片青砖瓦砾都古老得让人怀想
长长的街道用青石板铺成,光滑坚硬,街道两边分布着上百间这样的老屋,像一排排鸽子笼似的
无论从那一道斑驳的门进去,出来以后身上都仿佛裹着一层历史的烟云
老屋就像历尽了沧桑的老女人静静地躺在这大山深处安度她的晚年
有些人家的房子早已经空无一人,蜘蛛爬满了窗棂和屋檐,门上上一把大锁,把一个家族的记忆全都锁在里面
可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仍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瞧瞧,看看老屋的模样,同时追忆那段在小屋里成长的过去
有的人家还住在里面,这是属于家道中落的部分群体,他们的祖上也许都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可他们的后代没能延续他们祖先的光荣,如今只好像秋风中的草一样瑟缩地躲在里面过着他们的日子
当然少不了阴暗潮湿,少不了埋怨叹息
住在里面的年轻人会想方设法的离开老屋到外面去打拼属于自己的天地
当他们老了,他们会突然觉得其实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离开过老屋一步
老屋就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宿命,不管他们身在那里